(23)

因為之前太久沒更新所以這周更兩次~也是今天熱騰騰剛出爐的

之後基本上一周一更(當然還是有產出才會更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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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肯來找我談關於你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事？」當Dick一踏入Jason新的安全屋就看見Jason臭著一張臉。

 

噢，Damian什麼都說了？

 

「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Jason提高音量，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單單用“不爽”來形容了。

 

「你當然不是最後一個人，Jay，」Dick知道對付Jason的怒火該用什麼方法，「Bruce還不知道呢！」

 

「…」Jason狐疑的盯著他的臉一陣才臉色稍緩，「這還差不多，不過這讓那個小屁孩在我這裡炫耀好一陣子了，我還是很不爽。」

 

Damian跑來炫耀…Dick不禁撫額，確實像是Damian會做的事。

 

「我今天來原本也想找你說這件事，不過，」他咳了一聲，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現在說的話很渾蛋，「現在你知道啦，所以也不算是我沒告訴你了。」

 

「Dick Grayson!!!」

 

「好好好，算我怕你，」Dick無奈的舉雙手投降，「不過我今天來找你除了這件事還有另一件事。」

 

「…什麼事？」眼前的人瞪了他一眼才壓抑著怒火問道。

 

Dick嚥一口沫做好心理準備才小心翼翼的說：「明天是平安夜…我想…我希望你能回來過節。」沒錯，後天就是聖誕節了，他今天走在街上才“突然”發現不知何時街上早就充滿了屬於聖誕節的紅色與綠色，洋溢著快樂的年末氣氛。

 

以前的每個聖誕節他都記得，幾乎從來沒有他們Wayne家族全員到齊的時候，他們因為各種原因而年年錯過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日子，像是Jason在外地有任務，或是他在布魯德海文要值班，又或是那些該死的罪犯到了平安夜還不消停讓Bruce得出去將他們打包進阿卡漢…總之，每年的聖誕節他們總是沒有時間能在一起享受親情和Alfred的聖誕大餐。

 

他真的很希望能在這裡，全家人一起過一次難忘的聖誕節。

 

「你瘋了嗎？」Jason瞇起眼，「你要我回去？過節？我不知道我和那個老頭子什麼時候關係好到可以一起過節。」

 

「這…我知道這很難…」Dick垂下眼，他知道是自己要求太過了，這時候的Jason根本和Bruce處於水火不容的地步，他可能一心只想成為紅頭罩然後狠狠將高譚從黑暗騎士手中搶過來。

 

但…他一直有種感覺，如果這次再不好好聚在一起，便再也沒機會了。

 

「你…可以考慮看看，我沒有要強迫你的意思，」Dick輕嘆口氣，「不過我會等你的，明晚在Wayne宅邸。」Dick沒有再多說，悄悄的徑自離開安全屋。

 

他知道Jason不會來的，但是他還是邀請了他，只是希望在這個宇宙，這對父子的關係能早點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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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Dick也和Alfred和Bruce提議了聖誕節的事，雖然一開始Bruce因為小丑的事不打算過聖誕夜，但在他的眼神乞求的攻勢下我們的黑暗騎士也只能妥協，這讓一旁的老管家稀奇的望了一眼從前這個說一不二的Wayne當家。

 

而得到了Bruce的許可後Dick也小心的提醒他們他也邀請了Jason。老管家挑起眉看向Bruce，而後者則是皺起眉，沒有太大的表示。

 

大家都知道，Jason不會來的，但他相信Jason，他真的希望他能來，所以相信。人都說相信是力量不是？當極度相信一件事時它就會成真的，對吧？

 

然而，他的期待還是落空了。

 

「Dick，別再老是注意門鈴了，他不會來的。」Damian咬了一口火雞，看著自己的大哥一臉落寞，「你臉上的表情像一隻落水的小狗一樣。」

 

「Dick，嚐嚐這個，」Allen見Dick露出勉強的笑連忙盛了一杓燉豆給他，試著讓氣氛好些，「這是我和Alfred一起試出的新口味菜色，嚐一口吧。」

 

Dick見除了Damian和Allen外，老管家和Wayne家當家也望著他不禁想打醒自己，可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心情不好而壞了今天美好的平安夜氛圍！他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緒，很快的進入平時Dickie的模式。

 

「這燉豆不錯吃呢！」舀了一口燉豆放入嘴中，Dick是真心的讚嘆，看來Allen是Wayne家中除了Alfred第一個會做飯的人，「Bruce你吃過了嗎？這燉豆很好吃。」他舀了一杓給坐在一旁的男人。

 

今天的他們沒有坐在平時的長桌，而是更像平常家庭的方桌，比起華貴的長桌，他覺得坐在廚房裡的方桌更有溫馨的家庭氣氛…雖然少了兩個人。

 

「很好吃。」Bruce嚐了一口也稱讚道。平時有些嚴肅的男人此時此刻臉上的線條比平常更柔和，不知是因為現在這樣久違的溫馨氛圍，還是因為此時的他正望著Dick。

 

Dick露出暖心的笑，現在這樣他已經很滿足了，即使少了一個Jason和一個在這個宇宙本就不該在這裡的Tim，他還是很享受這樣和Bruce同桌並肩吃飯，就像普通家庭一樣。

 

就像普通家庭的平安夜，他夢寐以求的平安夜，沒有血汗，沒有罪犯，不用在天寒地凍的夜晚蹲點，也不用去到只有瘋子的阿卡漢，他們有的只有彼此，只有家人，這就夠了。

 

他其實只是想要一個簡單的，普通的平安夜而已。而他今天簡單的得到了，實在得來的太容易讓他不禁想，若今天這份溫馨需要代價，那明天的他，會失去什麼呢？他們都太怕失去，但偏偏他們是最容易失去的人。

 

也許看見Dick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Bruce握住了Dick餐桌下的手，溫暖堅毅又帶著安全感。Dick帶著謝意望向自己的男人，而Bruce藍色的眸子也正望著自己，像是在告訴他別擔心一般。

 

Damian銳利的眼神掃過正在對望的自家大哥和父親，他總覺得這兩個人感覺哪裡不太尋常。

 

「你們在一起了？」

 

餐桌上因Damian一句話突然變得鴉雀無聲，只剩下Damian氣定神閒的繼續吃飯。兩個當事人罕見的同時定格，而其餘兩人則是先望了一眼當事人們才轉頭望向Damian。

 

「幹嘛？這不是事實嗎？我一點都不想在我的生活中時不時看見這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在幹什麼。」Damian咬了一口火雞，「別這樣看我，我不相信你們沒發現。」

 

「你也不用當場說出來吧…」Allen小聲的嘟囔，而Alfred則是再次執起刀叉分切火雞。

 

老天這實在太尷尬了!Dick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表情到底是該笑還是該哭，他很高興Damian，或者其他的家人們能贊成他們在一起，但至少不需要用這種方式讓他們維持沒有幾天的秘密戀情曝光吧!!!

 

「…」一旁的Bruce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半個字，而是吃了幾口Dick盛給他的燉豆才開口：「我跟他確實在一起了。」他放下刀叉，認真的看著在場的每一個家庭成員。「我們是認真的想維持這段感情，也希望能得到你們的認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幾乎不相信任何人，也不希望伴侶存在我的生活中，但…」Bruce看向Dick，眼神中是眾人都不曾見過的溫柔，這讓Dick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但現在，出現了一個人我希望能和他一起走下去，一起度過許多不管是快樂還是難過。」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我希望和一個人在一起直到老死。」Bruce轉回目光，望向有些愣住的眾人，「我希望你們能了解這些。」

 

Dick的面頰完全紅了，他沒想到一向沉默內斂的Bruce會當眾說出這麼多心裡話，更重要的是就像求婚一樣，在這麼家庭成員面前告訴自己，他是那個他希望一起過一生的人。

 

「那麼我的母親呢？」眾人沉默了許久Damian才率先打破沉默，他並不反對兄長和父親的戀情，但他一直都在思考，自己的母親也對父親異常的執著，那麼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

 

「關於你的母親…」Bruce頓了頓，「我們確實曾有過一段感情，但太多衝突存在我和她之間，而最後她依然用她的方式將我利用到極致，這就是為何你會出生，而為何你的母親到現在都還未到這裡把你帶回去。」

 

「帶回去？」Damian猛然望向桌前的父親。

 

「你的母親不可能不知道你在這裡，」Bruce執起刀叉，「只是她希望能用你的存在來影響很多事情，幫助他們的組織和了解我的動向。」

 

「那麼你為什麼同意我待在這裡？」Damian皺起眉，這樣說來父親一開始就知道母親的企圖，那麼為什麼還要接受他繼續住在這裡？還是他一開始就不把他放在眼裡？認為自己不可能被突然出現的兒子擾亂心神？還是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把他當兒子看？

 

「因為我確信你不會聽從Talia的安排，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也有自己的思想，不再只是一顆棋子，而且…」Bruce看了一眼Dick，而後者也正望著他，那雙藍眸中的示意讓他想起了幾年前Jason復活的那晚，那失望落寞的神情在他腦中迴盪。

 

或許如Dick所說，也許他能多表達一些就不會出現這麼多遺憾。

 

「你能待在這裡，當然是因為你是我的兒子，不管是血緣上，還是做為家人，你永遠是Wayne家的一員，我們視你為家人，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事實。」

 

看見最年幼的弟弟臉上的驚訝和眼神中難以察覺的喜悅，Dick不禁微微一笑。

 

看來某個很固執的人正在悄悄的試著改變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