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ucedick】回溯 (29)

目前想固定月初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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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中，月色從窗戶落進室內，讓本該隱身在陰影中的黑暗騎士暴露了一半身影。他沒有刻意隱去自己的蹤跡，只是悄無聲息的潛入書房。

 

「來了？」室內不亮，落地窗半掩著，棕髮女人放下手中的酒杯，慵懶的靠在書桌旁，身上皮質的黑色緊身衣讓成熟女人的誘惑曲線一覽無遺，「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找我。」

 

「Talia，」Bruce冷聲道，「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你還不明白嗎？」Talia走近他身側，撫上男人些許鬍渣的下巴，「我只不過是想得到某樣東西和…」她碧色的眼眸凝視著眼前的人，「某個人。」

 

Bruce冷冷的看著她，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我沒時間閒聊，」他的聲線堅毅且冷漠，「告訴我，這次幫忙小丑的是不是你。」

 

「當然是我，不然憑他怎麼可能抓住Damian。」Talia勾起笑，精明從眼眸中一閃而過，「他很願意跟我做這筆交易，而且手法和以往一樣俐落。」

 

「小丑在哪裡。」

 

她抬眼，靜默了幾秒鐘，「為什麼我要告訴你？就因為他綁架了你的兒子？」

 

「Damian同樣是你的兒子。」Bruce危險的瞇起眼。

 

「不管是不是我的兒子，」Talia勾起一抹冷笑，「這都不是我達成目的中的阻礙，更何況是一個已經背叛我的兒子，既不能籠絡你也不能幫助我，還有什麼用？」

 

「我沒想到你連自己的兒子都利用到極致。」當初兩人認識的時候她還不是這樣，即使有幾分利益取向，但卻不像現在這樣極端，「他是你的兒子！」

 

「他是我的兒子？那麼我呢？我是什麼？」Talia和Damian顏色相同的眼眸染上憤恨，「你們全都背叛我，就連你也不會因為這個兒子和我重修舊好，難道我就不能利用你們這些背叛我的人達成目的？」她瞇起眼，不甘的說道：「他曾經有選擇可以接手刺客聯盟，但他還是選擇了你，選擇了蝙蝠俠，和你一模一樣，這讓我非常失望。」

 

「我只要我的目的達成，Damian會怎樣我不在乎，」Talia笑著走回書桌旁，執起酒杯，「你走吧，只要你不成為我的阻礙，我不會對你怎樣。」

 

Bruce沒有離開，他望著與從前派若兩人的女人，只覺得厭惡，「你肯定有病毒的疫苗對吧。」他壓下憤怒，不忘最後一個問題。

 

「若你能救出Damian，」Talia背對著照進室內的月光，臉上的陰影讓他看不清她的神情，「讓他來拿。」

 

「我現在就要。」現在高譚的情勢刻不容緩，能讓市民安心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他的聲音透著不滿和不明顯的急躁。

 

「是嗎？」Talia笑了笑，「今晚不是有市長演說嗎？看看轉播吧。」

 

轉播？Bruce皺起眉，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耳中的通訊器突然響起，像是印證了他的不安，「蝙蝠俠，」傳來Dick有些著急的聲音，「市長演說出事了，小丑帶著Damian出現在現場，要求蝙蝠俠立即去見他。」

 

「…你先去，」Bruce並沒有馬上行動，他望著眼前的棕髮女人，「我必須在這裡拿到疫苗。」

 

「…知道了。」

 

「哈哈哈哈，」Talia笑了起來，心情看起來極佳，「剛剛還說Damian是兒子，現在卻能把他的安全拋在一旁，永遠以公事為先，」她露出滿意的笑，「你知道嗎Bruce，其實你和我是一樣的人。」

 

「蝙蝠家的人可以等。」Bruce內心某個地方微微緊了一下，以公為先一直以來都是他們的宗旨，即使不通人情，但這是對的。

 

即使可能失去生命，他們仍以最重要的任務為先。當穿起義警制服的那一刻起他們所有人都下了這樣的決心，為了高譚，他們甘願獻上自己的一切。

 

「拯救他人又如何？」Talia逕自繞過書桌，打開了抽屜，「等你拯救了全世界，卻不能拯救自己深愛的人的時候，你還剩什麼？偉大的情操？」

 

Bruce沒有回話，他不會因為這種簡單的幾句話動搖他們的堅持，「疫苗。」他冷冷的說道，Talia的話一句都沒有影響到他。

 

凝視Bruce好一會兒，Talia平靜的從抽屜中取出一小瓶透明液體，「給你吧。」她扔了過去，而Bruce接住後則沒有想到她這麼輕易的就將疫苗給了他，「去吧，去當英雄吧，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因為身上這件制服失去深愛的人。」她輕輕的說道，神情在陰影中顯得可怖。

 

Bruce將疫苗收好後沒有再多看Talia一眼，風一樣的離開，留下坐在椅上沉思的她，嘴角慢慢爬上一抹笑

 

好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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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丑在市長演說上的畫面，Dick幾乎從蝙蝠電腦前跳了起來。

 

今天的市長演說是為了讓市民可以稍微安心一些才舉辦的，原本希望可以安撫民心，現在看來卻是沒用了。

 

第一時間聯絡了Bruce，看來他判斷兵分兩路才是最有用的計策。雖然擔心Damian，但Dick完全能理解Bruce的想法，所以並沒有說什麼，果斷快速的換上夜翼的凱夫拉制服。

 

「小心點。」Allen戴上通訊器，熟練的坐在蝙蝠電腦前，「小丑很難纏的。」他一直都知道小丑是蝙蝠家的死敵，更知道小丑對歷任羅賓做過什麼，雖然夜翼已經獨立，但從前的關係是切不斷的。

 

他一定要好好的成為他們可靠的後盾。Allen在內心默默下定了決心。這是他成為羅賓以來第一次與小丑的正面對決，敵人是蝙蝠俠的宿敵，他必須貫徹羅賓的職責，即使沒辦法和他們站在同一陣線，他依然要做到最好，更何況這次小丑挾持的是Bruce的親兒子。

 

自己不能讓他們失望，不能。

 

「我知道，通訊就交給你了。」Dick戴上面罩，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我走了。」他跨上機車，飛馳出蝙蝠洞。

 

Allen整頓了心情，調整好通訊器和設備，在蝙蝠電腦上打開各頻道的轉播。

 

「哈哈哈哈哈哈哈！」畫面中的小丑身著紫色套裝，一如往常醜陋的小丑臉譜正笑的猙獰，身後的Damian被五花大綁，臉部被簡單的頭套遮住，看起來並沒有生命危險，但從身上的一些傷痕看來也吃了不少苦，「蝙蝠俠呢？蝙蝠俠出來啊哈哈哈哈哈！」

 

「你最心疼的這隻小鳥在我手上呢！」小丑拿手掌戳戳身後躺著的人，「難道你想放棄嗎？我聽說…嗯，小道消息說這是你最疼愛的小鳥啊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他停下笑聲，摸著下巴沉思，「叫他小鳥也許不太對，對現任羅賓不太禮貌。」他甩著手杖，「嗯…就叫他冒牌小鳥好了。」

 

「快啊！蝙蝠俠！」小丑將手杖的末端打開，露出裡面閃著寒光的刀刃，「再不出現…我可就要讓世人聽聽冒牌小鳥的慘叫了。」

 

Allen看到這連忙打開公用頻道：「蝙蝠俠，夜翼，快沒時間了。」

 

 

「我知道。」Dick的聲音伴隨風聲傳來，「我快到了。」

 

「我拿到疫苗了，」Bruce低沉的聲音也傳來，聽不出任何情緒，「我要先送去給研發中心，夜翼你盡量拖延。」

 

「我會的。」Dick咬了咬牙，切斷聯繫的同時加快了速度往都中心前進。

 

「Allen少爺，」一旁的Alfred看著坐在電腦前眉頭深鎖的Allen，放下一杯茶，緩聲道：「Bruce少爺開始從事義警的這幾年，我學到了很多事。」

 

Allen不解的轉過頭看向老管家，不明白此時他要說什麼。

 

「相信他們。」Alfred的聲音沉穩的迴盪在蝙蝠洞，「盡力而為，剩下的就是相信他們。」

 

Allen低下眼眸，許久才再次抬起，不同的是與剛才不同的情緒，「謝謝你Alfred，」他勾起歉意的笑，「讓你擔心了。」他的視線回到蝙蝠電腦，「我相信他們。」

 

沒錯，相信他們。

 

蝙蝠俠、羅賓和夜翼，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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